乔洛脑袋里把这件事算计清楚,胸口的心脏跳动的频率也渐渐正常了起来。
“不是要重新包扎吗?”乔洛恢复了正常,伸出一根手指在秦牧铮的衣领处划了划,玩笑似的讽刺道,“还不快脱衣服?难道秦少已经衣来张手到连怎么脱衣服都忘了么?”
秦牧铮抿了抿薄唇,敲了敲前面的椅背,前座和后座的隔板就悄然升了起来。
然后他转头看着他的少年。
少年已经收回了调戏他的手指,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白色的纱布,看都不看他一眼。
秦牧铮受伤的是右胳膊,平常也看不出有多么不方便来。可是人穿衣服,向来是两手齐上,他伤了右胳膊,自己穿衣难,脱衣服就更难了,因为这个动作不可能不碰触到伤口。
伤口处有点痛。
秦牧铮稍微发出了一点声音,并不是因为伤口的疼痛发出的,他受过的身体上的伤还有更重的,这么一点疼痛,他当然不至于受不住。
可是他还是任由自己发出了一点痛的抽气的声音。他的少年就坐在他的身侧,待会还会亲自为他包扎伤口,少年还说过喜欢他,这样的少年,秦牧铮觉得,少年一定会因为他的抽气声而心软,对他更加温言软语。
书上,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么?一个人总会在他在乎的人的面前变得格外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