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班纳特先生,我痛苦极了!我、我的神经……”
做丈夫的才真是头疼呢,他突然发现工作多了太多,既要亲自过问农场的事情,又得帮女儿们看顾她们的产业,还要被新上任的镇长和治安官请去商议镇务,梅里顿的绅士联合会也离不了他。大家普遍认为绅士们当中班纳特先生虽还算年轻,但已足够称得上德高望重,有什么事都爱请他商量。
好在班纳特先生再忙碌,也没冷落了家庭,他是个记教训的人,时常抽出时间来关心女儿们的思想。虽然待在家里的时间短了,可妻女们反而觉得他更亲近了——苦恼的绅士,为公事牺牲的大都是他的书房享静的时间。
“好啦,亲爱的太太,我的老朋友好好的。我才真的神经疼呢。”班纳特先生又叫心爱的女儿:“莉齐,把你给你.妈妈用的那种香料袋子放一些在爸爸的卧室里!”
“你们这些坏孩子,看不到爸爸的辛苦,却总是偏爱你们的妈妈!”父亲抱怨道。
惹得连同班纳特太太在内,都围着班纳特先生嘘寒问暖。
阳光洒在起居室里,像是一幅最温馨平常的画卷。
小姐们起先正忙着作画。乔治先生在的时候帮着订了不少画框,前些日子加德纳舅舅借朗博恩的地方请工匠来干活,为了哄外甥女们开心,舅舅请工匠给这些画框做了雕饰,并且上了漆。胡桃木、杉木画框本身纹理就挺好看,经过工匠的装饰显得更有质地了,小姐们觉得这些挂到正餐厅里也不会嫌简陋。
经过半年的教导,不仅是伊丽莎白,就连其他的姐妹也很清楚一些上流社会的讲究。小姐们不会盲目追求,却也愿意使府邸更舒服些:比如在正餐厅光秃秃的墙上挂上肖像画。
班纳特先生心里高兴,却仍旧嘴硬道:“朗博恩可不需要那么多排场,事实上,我连你们祖父、曾祖的画像都没打算挂在墙上供人参观。”
女儿们都催促他将画像取出来,班纳特先生‘只好’答应。等看到先祖们的肖像画,大家才明白为什么爸爸没把它们挂到墙壁上:实在太破旧了,油彩因为保存不当有大片的泛白。
“朗博恩曾经遭受过一场自然的大灾害——在我小时候,狂风暴雨打碎了玻璃,我们拥有的所有的画像都遭殃了,这两幅是其中最好的。”一家之主讪讪的说。
“我们重新临摹一幅,怎么样?”简问。
“正有此意。”妹妹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