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靠坐了沙发里面,些许叹息:“没有那个必要了,就让她在家里吧,我天天在这看着她些,去了医院,老太太心里有负担,还不一定比家里好多少。”
苏守信嗯了声,嗓音微哑:“尽量维持,我看她这两天精神还好。”
陈医生看着他,倾身拍了他的肩膀:“守信,你也要有心理准备,老太太的心脏已经到了极限了,不仅是心脏,各个器官都在衰竭的尽头,她现在活着的每一天,都要让她高高兴兴的。”
作为男人,这些也该承受的。
苏守信点着头,到底还是将那根烟点着了,他吸了两口,才觉得那些情绪刚好过去了,陈医生坐了一坐,又交代了他,说老太太吃的药快没有了,让他叮嘱苏谨言再从国外调度一些。
都是国外来的,苏守信说知道了。
陈医生站了起来,要再去看看老太太,苏守信在烟云当中抬起了头,忽然叫了他一声:“老陈,上次你跟我说的,能鉴定父子关系的技术,是哪个国家的了?上海有了吗?”
隐约还记得这件事,他一问出口,陈医生顿时笑了。
“我医学院的同学说过,好像是德国,上海当然没有了,怎么突然想问这件事了?”
苏守信也站了起来,到他面前长出了一口气:“你帮我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做这个鉴定的?不管是德国,还是哪里,只要能去的,都可以。”
陈医生当然应下他了,然后去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