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面,香火缭绕,灵堂里面竟然只有霍澜庭一个人守着,他此时面无表情地坐在棺旁,肩头靠着棺身,也不知坐了多久,长腿似无处安放,裤腿上都是灰,两手圈了一起。
徐迦宁缓步走了他的面前:“怎么就你一个人?”
脚步声落,霍澜庭顿时回眸,看见是她,眼中才有了些光亮,站了起来:“醒了?这两天怕是得辛苦你在这连续住两天了,等过了孝期再回苏家好吗?我让人去接红玉。”
她点头,表示理解:“好,你忙你的。”
二人正说着话,霍家老六匆匆走了过来:“澜庭,医院来了电话,说昨天晚上抢救的病人出了点情况,让你快些过去!”
那人关系着四大家族,多少双眼睛盯着,可不能出任何的差错,霍澜庭叮嘱了六哥守灵,才要走出灵堂,回手抓住了徐迦宁的手腕。
她看着他,不明所以。
他些许用力,滑下分寸用力握紧了她手:“你一个人在这我不能放心,跟我一起走。”
他眼中却又担忧,徐迦宁嗯了声,随即向前。
二人出门,让司机开车,上了车霍澜庭才脱下孝衣,他连续熬了多日,此时眼底略青,神色略显疲惫。
徐迦宁同他一起坐在后面,直看着窗外,一大清早的,街边已经开始有鱼贩子卖鱼了,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有些人还在温饱处挣扎,有些人在上流社会抗争,可能老天爷对每个人的公平之处,就是归途,归途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