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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惆怅,眼底尽然全是失意。

徐椀都看在眼里,心里早有主意,她也是那么想的,前世是非,还有那两个人,不能上前再重蹈覆辙。还好今生有爹了,自然不能一样。

“有爹爹在,阿蛮当然称心如意。”

“好,爹一定让我阿蛮称心如意。”

四目相对,都是笑意,徐椀趁机套话:“再给我讲讲我娘吧,我想知道得多一点。”

也许是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太过沉重,有些东西放在心头太久了,一个人承受太过孤单了,女儿问起,那人又不在身边,总归是唏嘘。

尚还年轻的男人一下站了起来,他走到里间翻腾了片刻才出来。

脚勾着椅子拉过徐椀身边,他这就和她并肩坐了。

摊开掌心,里面放着一块帕子,打开,包着的是一个旧的小锦袋,上面用金丝绣线绣着一枝红梅,红色的绳带抽紧系着袋口。

就这么个小东西,他让她看:“那时候你爹我还是个穷小子,林教头让我来东宫替了别人的班,才得以一见,当时捡了这个东西,也不知就是你娘的。后来瞧着稀罕就挂了腰间,再后来,你娘情伤,胡闹着叫了几个人过去,或许她是看着我长得好看,也或许是瞧见这个锦袋了,就选了我。”

徐椀眨眼:“然后呢?”

这一段上次他就有讲过。

赵澜之两条长腿变换了个姿势踩在地面,将锦袋捂在了手心里:“她借酒浇愁,就让我陪着她,还说喜欢我,让我做她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