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起的袖子上,也有浆,徐椀双手都垂在膝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
白皙的肌肤上,似被浆覆成了一层保护色。
正是失神看着,一个帕子在肩头这递了过来。
徐椀回眸,刘秀儿低着头,也下了石阶,把手帕放了她的手里。
她勾唇笑笑,拿着帕子擦手。
刘秀儿侧立在旁,低头看着她:“我不明白,顾将军若真能护着你,为何还要来尚衣局,这是宫里女人最多的地方,常年不见天日,有什么好的。”
徐椀没有回答她,仰脸便笑:“总之,我可能会在宫里待几年,也可能比几年的时间更长,凤袍赶制出来之后,皇后进宫之前,郑尚宫会离开这里。那时候,你若有心,可与我一起。”
她需要一个比她更熟悉这里的人,纯良无害的人镇不住尚衣局。
刘秀儿这样识时务,性子直来直去的,反而更适合。
少女虽是一脸笑意,刘秀儿却是恭恭敬敬低着头:“姑娘若不嫌弃,秀儿定然尽心尽力。”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识时务才能存活。
郑尚宫对徐椀什么模样,刘秀儿都看在眼里,虽然徐椀并没有正式回应,她与顾将军到底什么关系,但是无需质疑的是,这姑娘已经被安了尚衣局来,硬气得很,自己碰不过。
碰不过,只能依附,这才是生存之道。
徐椀才擦了手,陈鱼打水也回来了,因为之前先认识的,这姑娘特别热络,离老远就喊着她:“阿蛮,我打水来了,快过来洗洗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