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银光大盛,雪白的天地就像是整个世界,清歌关好房门,掩去了最后一丝银色:“夫人快起吧,这比不得家里呢!”
她倒是个心眼多的,叶晚懒洋洋地躺着不愿动,翻了个身背对于她:“不想起。”
清歌掩口笑:“外面雪景很美呢,三殿下说一会有新的课业教与你。”
听见她提及裴沭,只好掀开被子坐起来,他偶尔会教她弹新的曲子,抑或教她作画写词,叶晚天生的好耐性,倒也是个好学生。
清歌利落的端了来热水,叶晚洗漱一番,问了他今日穿的衣衫,还特意穿了配色的青色棉裙,外面依旧披了斗篷,临出门的时候小丫头又贴心的给了她手炉,因为平日都是要独处,只得自己去见裴沭。
院内众多奴仆正在扫雪,她翩翩走过,只觉得这奴隶社会真是讽刺,想起现代的生活一时间恍惚不已。
裴沭就在书房等她,叶晚走了去,早有伺候着的小丫头给开了门,进门时候可见他作画的身姿,他和颜玉书可谓是凑味相投,俩人在一处谈古论今,抚琴作诗能不吃不喝呆上几天。
“咳咳……”走到他的身边,发现他正在画一棵枝桠上全是雪的枯树,雪地上面还有纷乱的几个脚印,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主题。
裴沭的目光停在那几个脚印上面,仿佛有两个小孩子就站在上面,一个拿着长长的竹竿用力一挥,一坨雪从天而降将两个人都砸了个正着,真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