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剑叹息,只听她又说道:“再住两日就回京吧,总要顾及裴毓的。”
听她提及了裴毓,他看着那墓碑上的字沉默不语。
来的时候都已经打听好了,颜玉书的妻子生了个男孩儿,后来扔下孩子公婆改嫁走了。她给颜家的大笔钱财几乎什么都没带走,就是带了个她当初送给呆子的香囊。一新一旧,旧的留给了颜玉书的儿子。
她得知后唏嘘不已,他这妻子也算聪慧。
呆子救她性命,弃家于不顾,恐怕是要愧疚一生。
站了一会儿,风越来越大,紫剑不由催促道:“就公主回罢。”
她转身就走,他落后一步,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
裴敏的头发是红药给她梳的,典型的,紫剑的目光惬意地落在她的肩头,就这么跟着她的后面,看着她,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她曾多次撮合他和红药两个人,但是红药似乎更中意王府的厨子,他乐得一人。裴秀和裴昶仍旧喜欢与他一起,偶尔裴毓不在的时候,两个小家伙死命地喊他爹爹,回头又唤裴敏娘亲,他置身于此,仿佛就真的有个家了……
回到镇里,正遇见当街有唱大戏的,她心里难受,刚好想平息一下再回去母亲那里,二人在人群当中穿梭,还碰见了带孩子出来玩的红药。
裴秀跟着裴毓在京都做事,小裴昶六岁多了,身后跟着个乖宝贝裴冉。
一见二人,这贪吃鬼立刻交了人就不知去了哪里。
裴冉不喜人多,只嚷着要回去,可裴昶却是想看戏的,紫剑抱了小的,看那大戏台上面敲锣打鼓甚是有趣。
裴昶吵着看不见,裴敏只得也抱了起来,穿梭的人潮当中,一男子远远见了这一幕,面色不虞,正是裴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