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家的小狗腿子,”扶颖失笑道:“真是个活宝!”
“我看挺好的,”扶苏口中含着蜜饯,口齿不清:“就他活得才自在呢!”
“你啊,我看啊!”扶颖叹气:“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不成心惹母皇生气么,连城就那么好?非他不可了?以前不也是不愿意娶的么?现在就死心眼了?”
“嗯,死心眼……我一向都喜欢从一而终,不管是男人女人,”扶苏轻轻拍拍小腹,笑道:“现在更是死心塌地了。”
……
女皇没在娶夫这件事上面与扶苏多费口舌,她一向是行动派,因是没有和离书,也不好下旨管到人夫妻的事,只让下面的人搜罗了各地适龄男子画像,一时间,各地谣言顿起。
太女未定,众臣纷纷上表劝其立储,可谁也猜不到女皇心思,却是碰了个软钉子,扶苏在c黄上养了几日,躺不住,便是小心翼翼地四处走动,边疆调动还未开始,连城恐怕还在路上,她有心传个消息出去,却是被禁在了后宫。
扶夕养了几日,也是能下c黄走动了,爹爹整日脚前脚后的跟着他,自从他醒过来也没去看他,总觉得尴尬不已,一个在冷宫中与爹爹一处养伤,一个在凤殿中埋头喝药,几日来也没见着一次。
他心口的伤差点要了性命,整日喝着灵药养伤,才得以下c黄,父王来看过他,如贵君成日在面前讨好自己,可是他却十分的茫然,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一切真相。
她这般对他,他不相信她对他半分情意都无,可现在却生生扯出了血缘之亲,不管是躺在c黄上,还是走动之时,都觉得自己犹如行尸走ròu,那些得不到的不甘,抓不住的情意,虚无得飘渺难以捉摸,心中泛起的,是微微的酸,和丝丝的苦,从不是一个爱哭的人,眼泪却总是悄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