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禹,有什么事么?”梁上君问。
“没什么。”尤禹回答,“梁连,我就是觉得有点不习惯。”
“嗯?不习惯什么?”
“不习惯连长你跟我们一个宿舍。”更不习惯看到你和纪连关系那么亲密。
“哦,”梁上君乐了,勾着他的肩笑道,“这有什么的,我现在跟你们一样是学员,都要归那个人渣管制,我可懒得用连长身份压你们,我们是抗渣统一战线的战友啊。”
尤禹被梁上君搭着,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释然:梁连还是梁连,那个带领他们克服所有困难的梁连,他不会听任纪王八摆布的,不是吗。
他永远都会是他的连长,不是吗。
像是警告一般,脑海中蓦然响起那一番话:尤禹,一个人的支柱永远不能是另一个人……不要去执迷这个人,不要让他成为你的信仰。
他记得梁连对他的那些劝诫,但是他不能听从,他做不到。
在他的心里,梁连是无所不能的,那是他追逐的人,他不能想象没有他在前方的路会是什么样的。
他不能容忍有人要毁了这样的梁连,纪策……会毁了梁连。
梁上君没想到,这条被称作呆贼传人的鱿鱼,真的跟当年的他一样死心眼。他深刻地知道,这种雏鸟情结会害了他的士兵,他也深刻地知道,失去了支柱的雏鸟将面临怎样无助的世界。可是他无法把这样的体会传达给尤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