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城和宁津不同,一直有定期举办宴会的习惯,办得多了,布置得也格外精致奢华,场上觥筹交错,衣香鬓影,香风阵阵。
男人携着自家太太,或许后头还领着自家孩子,举着酒杯,各自寒暄着。
陆郁在这种场合一贯很受欢迎,来来往往向他这边凑过来的人数也数不清,陆郁很一视同仁,都只举起酒杯抿了抿唇,难得有空闲的时间。
贺原在他旁边偷笑,“唉,像你这样也不好,来一次就被围的水泄不通,连酒都喝不好。”
陆郁冷瞥了一眼他,冷冰冰地说:“比你好,至少我还有选择的余地,你没有。”
这话一出,贺原显然想到了什么,有些牙痛,连忙灌了几口酒。
“可别说了,我爸最近一直捉我去相亲,想给我讨个老婆,可我花丛还没流连够,怎么能轻易为一个人停下来?”
贺原表示,愁,真愁。
而这和目前的酒宴是有原因的。
淮城的商场里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多人,说是为了公事和交流感情举办的酒宴,但实际参与都是要带太太女儿来的。年轻的男女多了,酒宴自然也染上了些暧昧的意味,免不得要变成相亲宴。
在这么多年轻未婚的男人里,陆郁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在场半数太太小姐的目光都紧盯着陆郁不放。陆郁虽然手段狠辣,为人不近人情,但在商业上的才能出色,别人家这个年纪的子弟还大都靠着家里声色犬马,不务正业,而他已经接手了陆家的生意,并且在几年之内就让陆家在淮城的地位更上一个台阶。加上又年轻英俊,简直是在场有女儿的太太眼里的好女婿,各位小姐春心萌动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