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世界的清香。

醒来的时候，自己竟然在学院的宿舍里。

冰雕的窗户大大开着。窗外的黑珊瑚蓬勃地生长，白色的冰晶一丝丝落下。

萧律明白，自己失败了。

这么好的机会，直接进入皇宫的机会，就这么失去了。

他身上血肉模糊的绷带已经被人换成新的了。还涂了药。

他的背后，那种莫名的图案的上半部分已经形成了，就像是烙印在上面去的一样，左边的像是翅膀，右边的像是鱼鳍，怪异的花纹，曲折的藤蔓。

他缩进被窝。遮住头。

席文抱着衣服走了进来，在萧律旁边坐下，把被子向下拉了拉，再拂起萧律挡着眼睛的黑色刘海。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萧律也不说话。

他只是这么默默地看着萧律，直到萧律真正睡着了为止。

然后，他站起来，停顿一会儿，突然弓起背，向萧律向着自己熟睡的侧脸靠近……

当他丑陋的嘴唇离萧律还剩下一厘米的时候，他停下来。

太黑暗，看不见他的表情。

然后，他默默地离开了。走路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