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脸上所有红晕都在泽西的一句话里消失殆尽。
他满脸苍白,紧紧抓住泽西的手指就像触电了一般马上松开。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不自然的冷笑:“早说不就好了。”
泽西没敢看他,只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就朝油画走过去,几秒钟后就化作油画里没有生命气息的图像。
百合花们因为泽西的“浪子回头”而欢呼雀跃着。
子墨一把将卧室里的灯关了。
他不想让任何人窥视到他此刻的羞耻和痛苦。
他不敢相信,刚才那样冷血的人是曾经说着不会丢下自己的人吗?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一个唱独角戏的傻瓜,竟然用各种犯~贱的妓女~招式引诱一个根本就不爱自己的男人……
油画里的人看不到,被窝里的人轻轻颤动的肩膀。
看不到他顺着眼角留下来的,大滴大滴咸咸的泪水。
15
从此以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过话。
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睡梦中。
这段时间子墨在准备考高中,每天疯狂地做习题,早出晚归的。
而泽西呢,只能听到他的脚步和偶尔与他妈妈对话的声音。因为他被搬到了另一个房间,很明显是因为子墨不想见到他。泽西恢复了以前半夜活动的习惯。
几个星期过去了,刑期变化的文件竟然还没有传下来,泽西感到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