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潺倒显得讶异,他沉默片刻,似是不知该再说些什么才好,过了片刻,他方才犹豫开口道:“顾少庄主,有一件事……我总觉得那叫栾君的魔修有些古怪。”
顾渊蹙眉问:“什么古怪?”
“我在这镜中虽不知外界如何风云变化,却大致能察觉得到时间的,那栾君已抓了我许久,却一直到那一日才将镜子交给你们,好似他方才捉住我一样。”贺潺道,“我想不出他究竟为何如此。”
顾渊听贺潺如此一说,倒的确觉得有些古怪。黎穆总想着要为父母复仇,他是极为着急知道此事的,当初黎穆要他赶回尹千面所居之处时,所说的也是栾君刚得了些消息。既然栾君早已抓住了贺潺,又为何要过那么久再告诉他们。
顾渊迟疑问:“你可曾记错了时间?”
贺潺道:“我在这镜中无所事事,除去每日修习之外,便只能掐指算着日子度日,是绝不可能算错的。”
顾渊叹一口气,实在理不清思绪,却又想而今自己马上便要回到家中去了,栾君或是黎穆如何,已与他再无关系。
他忽而便觉心下失落不已,垂下眸去,贺潺见他神色,不免出声问他:“顾少庄主,你怎么了?”
顾渊低声道:“在想一个人。”
贺潺自觉心下了然,不免笑道:“顾少庄主,你不必多虑,易先生为你澄清此事后,你便可回到家中去,届时自然能见到令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