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与连门都不能出、一直东躲西藏相比,做皇帝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了。
牧与之不说话了,许久之后才开口:“殿下的一切前提,都基于皇上半年后会病重,那皇上若是突然好了呢?”
季听顿了一下。
“他若是好了,即便是文武百官都逼迫他立储,只要他不答应,谁也奈何不了他,若他为了守住权力,坚持从旁的宗亲那里抱养一个,而不是选择阿简,那到时候阿简是不是一样会有危险?”牧与之每一个问题都直指要害。
季听撩起眼皮看向他:“你以为我这些日子校场练兵,为的是什么?”
牧与之一愣,随后皱起眉头:“可这样一来,阿简便名不正言不顺了。”
“那也没有办法,我倒是想过买通太医院日日给他下药,但风险太大了,我若是孑然一身倒还好,冒险就冒险了,然而还有你们和阿简,我不能轻易冒险,”季听又是一声叹息,“所以现在只能祈祷他自己病重了。”
她越说心情越糟,干脆一脸沉重的往外走,牧与之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晌,接着转身去了书房,写了一封书信后叫人送出去了。
季听不知道牧与之做了什么,回房睡了会儿后,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叫人为自己梳妆一番,坐上马车便要往别院去。
“殿下,您今晚还回来吗?”扶云抱着阿简,两个人眼巴巴的看着她。
季听一阵心软,但还是摇了摇头:“今晚不回。”
“您还真要宠……”扶云意识到阿简还在,赶紧闭了嘴,好半天憋出一句,“我总觉得他们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