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路景,拥堵的人群渐渐散开。
江越面无表情,正要升上车窗,最开始说要检查的狗仔眼睛咕噜一转,视线落到江越腿上的薄毯。
盛夏的天,膝盖盖薄毯?
他手猛地按住刚冒出头的车窗,面上却笑嘻嘻的:“不好意思啊老总,麻烦您再揭开毯子让我看看?只差这里没检查了。”
靠!
这人阴魂不散啊!
路景心猛然一颤,加上现在什么都看不清,他莫名紧张,手不由自住抓紧江越的裤腿。
江越没说话,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曲起,淡淡看向那个狗仔:“你要我做什么?”
其实他语气很平淡,但对上那双深邃不见底,看不清情绪的眼眸,那狗仔莫名胆寒,害怕起来。
他飞快缩回手,哪里还敢废话,扯着嘴角说:“没、没,您……您慢……”
嗖。
话未完,车窗升起,价值数十万的玻璃倒映出狗仔丑恶的嘴脸。
狗仔摸摸鼻子,讪讪走开。
江越启动车:“好了。”
路景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等感受到车在动,他反应过来过关了。他松了口气,刚要揭开薄毯起身。
江越说:“先别动,等开出去。”
路景手收回去,这时车驶过缓冲带,尽管江越开得非常平稳,路景还是惯性往前倾了倾。
这一倾,他嘴唇贴上一个柔软的东西,形状有点熟悉。
路景想着,嘴唇无意识动了动,那东西也跟着弹了弹,下一秒,路景倏忽愣住,嘴唇被烫成熟透的番茄色。
他亲的是……
是……
江越的那里!
靠!
他脸涨得通红,猛地往后撤,就听“咚”一声,他后脑勺结结实实撞到装饰面板,顿时疼得眼泪汪汪。
车驶出电视台,远远甩开那些狗仔,江越停车在路边,掀开薄毯。
“出来……”没说完,他就看到路景捂着后脑勺,双颊坨红,泪眼汪汪看着他,像只被欺负惨的兔子。
“……”江越顿时有不小的反应。
他将顺势将薄毯盖到小腹,伸手去检查路景后脑勺:“碰到了?”
路景点头,他压下生理性的泪水,疼得咧嘴:“好像起包了。”
“我看看。”江越弯身,凑近仔细检查他后脑勺,熟悉的松香气息袭来。
路景立马全身僵硬,他脑海不合时宜想起刚刚亲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