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摸出一看,是任光辞,他接通:“喂。”

“哟,终于从国外回来了。”任光辞大喇叭响起,“我打算你再不回来,请假去国外绑你回来呢。”

“你怎么知道我出国?”路景惊讶。

任光辞神秘兮兮:“猜猜看!”

路景:“……”

“瞧瞧,你这人真没意思!猜一下又不会浪费你多少脑细胞,告诉你吧,我问木头树的。”任光辞笑,“你这个朋友来头真不小啊,不仅请你去拉斯维加斯散心,还给老乌投了这么大笔资金,差点没把他乐坏,成天算着你什么时候归组。”他话锋一转,“你什么时候归组啊?我可是迫不及待等着和你对手戏,和沈齐那家伙没劲。”

路景说:“明天吧。”

“行。”任光辞满血复活,“哦对了,你帮我捎点肉干零食来,天天野菜蘑菇的,我脸色都吃绿了。”

路景答应后挂掉电话。

他回到屋里,盯着鞋柜上的新鲜蔬菜果肉,肚子咕咕叫,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等江越回家的时间里,不如他亲自动手做一顿美味的晚餐?

*

另一头,司机开车开的得飞快,半小时后到了秦家老宅。

秦家此刻乱成一片,院子里候着几个私人医生,江越和沈安雅刚到门口,就听到秦文礼的骂声。

“你当我不知道你那龌蹉心思!平日里不务正业,老是在外胡闹就算了,现在还为个男人要死要活,我都替你丢人!你要死别死我屋里,我怕你脏了我这块地!”

沈安雅脸上闪过尴尬,偷偷瞄着江越。

秦岭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她哪能不知道秦岭对江越的心思,她倒不是无法接受儿子爱男人,主要是江越根本看不上秦岭,她心里门儿清。

今天要不是实在没办法,她也不愿意拖江越趟这趟浑水。

秦岭多混账,她一清二楚。

所幸江越没什么反应,沈安雅松了口气,冲楼上喊:“老秦,小越来了,你下来!”

楼上瞬间安静,不多会儿,秦文礼下楼,看到江越,他头疼捂着胸口:“小越,这逆子我是没办法了,要你说他还是不听,就让他死了算了!”

沈安雅赶紧说:“岭儿房间是左边第二间。”

江越点头,迈腿上楼。

二楼很安静,江越是第一次上来。他走到左边第二间,抬手叩门,刚敲一下,门缓缓打开,房间里飘出呛鼻的烟味,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江越并没有立即进去。

倒是房间里传来一声低低的笑:“怎么,现在连我的房间都嫌弃不愿意进了?”

江越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半边窗帘拉着,昏暗的光照在房间里,勉强能看清里面的布置,秦岭靠墙坐在地上抽烟,猩红的小点随着他的动作一闪一闪的,他手腕处有一条细长的口子,掌心被染得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