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那句人尽皆知的话,“分手了还能做朋友”。如果能和谈情以朋友的关系继续来往,其实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可谈情今天只是一直看着他,什么话都没说。
祝涟真没忍住,在心里冷哼了好几次。
分手的事,祝涟真犹豫很久还是告诉了父母。两人果然没表现出任何惋惜,直白地松口气,又安慰了他几句。
父亲问他,以后谈恋爱还找男生吗?
祝涟真答不上来,他至今也没搞懂自己是不是同性恋,除了谈情,他根本找不到也不想要第二个男人或女人帮他来验证。
他只会想,以后还能谈恋爱吗?心动程度暂且不论,如果真有了新恋人,对方看到他腰上纹着谈情的标志,会作何感想?
直接洗掉太疼,要不把图案改掉算了,以免被粉丝或者娱记发现端倪。
祝涟真这么决定后,却迟迟没提上日程,每次都想着“过两天”一定,然后每次都忘。必要的时候就在后腰贴运动贴布,假装是练舞需要。
单飞之后,上节目或者受采访,难免被提问和队友的关系。祝涟真习惯性地想实话实说“我怎么知道他们几个死活”,但想到往后单打独斗更艰难,还是得注意一下言行举止。
于是他也开始学各种模棱两可的话术,虽生硬不够圆滑,倒是也能打发大部分记者了。
娱乐圈就这么大,他难免听到谈情的近况,有时累了想刷点搞笑段子解闷儿,微博一开屏还能看见谈情的宣传照。那并不是一张令他生厌的脸,可确实是一个让他无措的敏感词。
偶尔也管不住手,点开过去留存的相片,当初漫步在德国旧美因桥的画面还历历在目,那个时候的祝涟真以为他们两个还能一起去更多的地方。
Solo确实比祝涟真想象得艰难,他是全团唯一一个不肯转型的成员,除了舞台,没有任何地方能给他归宿感。可在偶像这个行业,一个人要想维持人气就得付出比一群人还多的精力,要想继续他的野心就得让自身能力完全达到顶级。祝涟真只想过Acemon成为世界一流的团体,可要让自己去当一个孤独的国际巨星,他忽然觉得无从下手了。
他以后该走什么音乐风格?Rap的部分要不要自己来完成?是为了曝光多接工作,还是为了质量厚积薄发?
太多问题一下子暴露出来,他还来不及细想,就得投入下一场通告中。
好在公司还是最重视他,个人专辑很快开始筹备。歌曲虽然没时间慢慢打磨,风格也没有突破,但胜在旋律洗脑,发售之后火了一段时间,传唱度较高。
之后,他的第一场Solo演唱会开始了,可惜并不顺利。
原先的计划是全国巡演,只选择小场馆,每场时长也不多,先试试水。但祝涟真在这方面实在傲气,宁可在巨蛋单开,也不愿意屈身小地盘。
他相当重视个人演唱会,舞台设计亲力亲为,连道具都亲自检查。然而正因为他过于集中精力,身上大伤小伤在所难免,上台前就有点状态不佳,第一场结束后几乎消耗了所有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