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潜无奈,忙快步跟上去,站在岑奕另一边护着他。

类似的场景也发生在尚书府。

章尚书听完章庭钰的日常琐事,抚了抚须。

还没等他说什么,旁边的章老夫人就一脸心疼:“天啊!竟然还要扫地擦桌子?我可怜的庭钰!”转头怪起章尚书,“都怪你,好好请个先生在家教庭钰不是更好吗?非要巴巴地送那么老远去给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秀才教。我家庭钰什么身份,他怎么还让庭钰干活呢?”

章尚书笑眯眯劝她:“想想,宁郡王家世子在那里,庭钰去了不亏。”

“宁郡王世子怎么了?那季秀才直接把我们家庭钰安排在别的屋,根本没法跟世子一起。”

章尚书失笑:“你想想,这季秀才一共就收了那么十二个学生。就算住得再远,他们也是一起读书习字,这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跟旁人能一样吗?”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何况,这些学子,个个未来不可限量。光是你瞧不起的李绍齐,他父亲年纪轻轻就官居五品,当年我在这个年纪,也不过就是如此而已。”

章老夫人不服气:“就算这些安排都可以。可、可哪有蒙馆让学生干活的?何况还是我们这等人家的小孩?都金贵金贵的,哪能送过去给他干活呢?”

章尚书抚须:“都只是些动动手的小活……或许另有深意?”转而问起旁边的章庭钰,“庭钰,先生有说为什么要让你们干活吗?”

原本听到俩老争执而不安地在座椅上左扭右扭的章庭钰闻言,想了想:“先生说,我们以后都是要做大事的,就要从现在开始,从小事做起。好像还有什么话来着,”他挠挠头,“什么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什么不积什么,无以至千里……”他抓头挠耳,想不起来句子。

章尚书补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对对,好像就是这么念的。”章庭钰拍手,“虽然我也没懂,做大事怎么跟扫屋子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