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马车行走在冀州府的官道上,车夫突然拉动缰绳紧急把马车停了下来。车上,大家的身体跟着向前倾。等章言蓝因稳住身体,章曜小崽崽受到惊吓,哭了起来。
蓝因连忙轻声去哄他,章言走出马车。
“怎么了。”章言问堂弟。
“这两个人突然跑出来拦车,车夫怕伤到人,急忙拉住了马儿,曜儿没事儿吧。”章忠也听到了小侄子的哭声。
“没事。”
拦车的两人知道吓到车上的孩子了,不好意思地向章言道歉,“这位兄台,书童拦车惊扰到府上内眷孩童,是我们的不是。”
章言打量眼前的主仆,二人浑身俱是脏兮兮的,脸和衣服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但从样式来看,主人衣服价值很高,身体上有许多细小的伤口,瞧着之前受了不少罪,“兄台来自何方,怎么在官道上拦车。”
二人中主人姓刘名樊,也是这次进京赶考的举人。他们从南边的淮安府而来,昨日驴车在路上坏了,请路过的人帮忙修理,人家帮着修好了驴车,热情地提出要送他们一程,主仆盛情难却没有拒绝。结果,那人把车赶到了荒郊野外,把两人赶下驴车,驾着驴车逃走了。
抢车的人做的不算太绝,驴车上的东西让他们带走一个包裹,恰好刘樊的路引、身份证明、银钱都在其中放着。否则没了这些,两人更不知道怎么办。
主仆二人在野外过了一夜,走了好长时间,脚差点磨破,才从野外找到官道上,实在走不动了。看到章言的马车经过,就想也没想的冲了上来,没想到吓到了马车里的孩子。刘樊很是羞愧,但还是询问章言能不能把他们捎带到附近的县城。
章言观察刘樊的谈吐神色,确定他说的是真的,开口道,“车上地方狭小,又有内眷孩子在,只能委屈兄台坐在马车外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