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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是想用一棵茶树做母树繁殖茶树的对吧,那为什么不明说呢。

章言粗鲁地打断蓝因的碎碎念,“我同意了,你去做吧。”

蓝因并没有露出高兴的神色,反而忧心忡忡地说,“可是那些野茶树太珍贵了,咱们有生之年说不定都不能再找到同样的茶树。”

“要是母树让我弄坏了,也没能培育出新的茶树、茶叶怎么办。”

“山长要是知道我这么暴殄天物,说不定会把我逐出师门。他早就不满我往咱们的茶园移植野茶树的事了。”

“没事儿,这棵失败了还有九棵。”

“可是这一棵就没有了,这一棵野茶树和其他九棵是一样的价值,我选择它,不是认为它的价值比其他九棵茶树低。只是恰好它比较倒霉。”

“因为我的介入,它可能再也不能像它的同伴一样长出顶级茶叶。会永远落后于他们。”

章言嘴角抽了抽,和蓝因过了几个月正常日子,他都差点忘了,他的这位伴侣是个情感丰富的抒情型选手。

因为野茶树珍贵,蓝因又是真的喜欢,对要不要培育野茶树陷于了纠结,害怕承担不起失败的代价。嘴上说着让章言给拿主意。但不管章言为他选择哪个,他都有反驳的理由。这种情况,章言觉得最好快刀斩乱麻断了蓝因另一种心思。

“去做吧,我相信你能做好,不会辜负你拿来繁殖茶树的野茶树的。”

“可是……”

“没有可是,野茶树经历了千载岁月,如果它们有意识比你更能明白人生的得失无定,不会责怪你。”

“我相信你能把十全九美做到极致,培育出九美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