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携脸一黑,范小简神奇的直觉让她瞬间站起之后拔腿就跑,果然,钟携气的抄起了手边一个靠枕就朝着她的背影砸了过去,“范小简!你明天给我滚回到单诗那去——!”
范小简闻言也不跑了,哭丧着脸又屁颠颠的滚回去,路上还狗腿的把抱枕捡了起来,跟知道做了坏事儿的小奶狗似的,就差把尾巴也夹起来了,一边凑近一边讨好的说,“我错了姐,我真错了。”
说着,她眼尖的看见了钟携的手背上有点回血的针头,赶紧叫组里的随行大夫过来,帮忙给重新扎了个针。
等人走之后,她才颤巍巍的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那现在怎么办啊?你说落落姐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她不会。”钟携满脸肯定的说,随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唇角却挑起了一抹看上去十分心酸的笑容,“她这种乌龟到逃避至死的破毛病,不把她给逼到极点,这辈子都不可能指望着她迈出桃源乡半步,来主动找我承认错误。”
承认错误这个词,用的其实不太对。
说完话之后,钟携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们的婚姻存续七年,几乎是法令刚刚通过时,她们就已经不顾一切的去结了婚。
女性结婚年龄那阵子被提前到了十八岁,前两年才重新改回了二十,后来就没再变过。
可改了之后,黎荀落也正巧已经过了二十岁生日,两个人那天激动的像是重新又结了一次婚,用着烛光晚餐的借口大半夜的喝酒到凌晨,又撒着酒疯一起相拥入眠。
一段婚姻当中,除了家暴、出轨等无法被社会容忍的犯罪,否则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定性,谁是拥有绝对的错误的一方。
毕竟感情这件事儿,是最难做决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