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他略带萧索气息的背影,阿悠情不自禁地笑道:“欺负老实人果然让人神清气爽。”
正拎着那只倒立跳兔子仔细观察的长琴,没有抬头,却再次说出了同样“恶劣”的话语:“娘子所言甚是。”
阿悠看了眼他手中前腿直抽的兔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虽说这些兔子在他喂药的第二天就会恢复正常,她却挺长时间都没敢吃它们了,万一不幸残留了什么药性……她可不想倒立着围着琼华跳一圈,所以方才托太清重新帮她带一窝安全的兔子回来,这窝已经被荼毒的,就留给她家夫君继续残害吧。
却没想到,这次,太清食言了。
再次见到他是两个月后,清晨刚醒时,阿悠便觉得眼皮直跳,俗话说“左眼财右眼灾”,虽有人亦说其是无稽之谈,但一大早就这样,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似是觉察到了她的疑虑,睡于床榻外侧的太子长琴低下头,纤长的手指抚上她的额头:“不舒服?”
“不……”阿悠摇了摇头,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柔和的温度让她略微放下了心,“只是,稍微有点不好的预感,也许是错觉吧。”
“哦?”长琴注视着怀中的妻子,脸上闪过深思之色,阿悠虽为凡人,预感却极为出色,她若说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怕是真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也说不定,只是,这琼华之上到底能发生何事呢?
正思虑间,他突然感觉胸口一沉,原来阿悠整个地将头扎到了他怀中,翻来覆去地蹭了蹭——这是她六年间养成的新习惯,长琴挑挑眉,笑着看她来回动作,伸出手抚了抚她脑后温顺的发丝,柔声哄道:“阿悠不必忧心,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护着你。”
片刻后,阿悠点了点头,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