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棒球棒是她给的。”
“刚才莉莉姐姐太帅了!”她笑得开心,明明脸都肿起来了。
我从包里拿出药膏,帮她擦拭嘴角、眼角的伤口:“她居然叫我‘莉莉丝’。”
“‘莉莉丝’是什么意思?和‘莉莉’有什么不同?”
想到了什么,我却觉得滑稽,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同,名字罢了。丽贝卡,你被欺负了多久,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以前就找过你麻烦对不对?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也就找过我两三次吧,不过我很能打的,你也看见了,今天特殊,上次只有三个人找我麻烦,都被我打倒在地,出于报复,今天他们叫了好多人……”
“傻瓜!如果我没有赶来会怎么样?!万一你……”我简直说不下去,大滴大滴眼泪掉下来。
她连连帮我擦拭眼泪,捧着我的脸亲吻我湿润的眼睛:“要是打不过,我会逃的,我逃得比猴子都快!”
又惹得我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抱住我,满满都是药膏的味道:“不过我今天真的太感动了,莉莉姐姐居然来救我了,你简直,就像神一样……”
“就知道拍马屁!”
“莉莉姐姐,你的脚都流血了!”她说着,脱下鞋子,给我穿上。
“那你怎么办?”
她晃了晃自己的脚丫子:“我皮厚!没事!”
又忍不住抱住她,手指穿过她的发,缓缓梳理着,她的怀抱是那么柔软,那么温暖。跟她在一起,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可是,这个世界上无奈的事情太多了。
我们身为女性,住在这样偏僻守旧的小镇中,就连中规中矩地生活,都只是作为男性的附属品而存在着的。我们从来都没法像男孩子那样拥有正经的工作,我们的义务就是为男性繁衍后代,若是能成为家庭教师、护士之类的,都已经非常棒了。而无论是我所说的“画家”,还是丽贝卡所说的“演员”,都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