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孩子们玩耍,钻进了当地的教堂,头一次看见黑人牧师,和黑人小孩组成的唱诗班,嗓音那么优美。头一次深切地感到,父亲的想法是错误的,黑人和白人没什么不同。硬要我说的话,我还更喜欢热情、坦诚的黑人。小女孩的父母招待我们喝热汤,叫我们“甜心”的时候,真的非常想抱住他们。
在梅德镇也有黑人,但黑人女性被称作娼妇和女巫,男性被当成家奴,每年被总有些刚出生的黑人女孩被淹死在河里。而这里的黑人不同,他们生活在城市里,虽然贫穷,却是自由的。我想,阿布一定会喜欢这样的地方吧。
我们坐上红黄相间的有轨电车,驶入陌生的城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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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如何?”丽贝卡问。
我坐在她的对面,开始剥桔子:“挺好的。”
“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私奔?”她笑。
“用词不当,应该是第一次离家出走。”
“都一样。当时,我们去过哪些地方呢?”
我想了想:“那就太多了……我记得,去过贫民窟,教堂,商业中心,各种餐厅……对了,我们溜进了一所女子学校。”
“对啊,女子学校!全部都是女大学生,简直不可思议。”
“她们不是在学如何做饭,如何纺织刺绣,如何耕种,如何做个合格的家庭主妇,而是在课堂上讨论文学、政治经济学!”光想想,就令人激动,正因为那次观光,才让我坚定了继续读大学的决心,“她们还说,很快,就会有男孩女孩黑人白人黄人棕人都有的大学,无论什么种族、什么性别都有选课的权利,无论是美术、物理、数学、还是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