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城自告奋勇上前去敲门。

屋是木头茅草搭的屋,开门的人是绑着藏蓝头巾上了年纪的老人。

老人脸上长了老人斑,在沈清城说明来意后用浑浊地眼珠子盯着两人看了好一会,这才慢吞吞地让开让他们进去。

“老人家,您怎么称呼?”坐下后沈清城乖巧有礼地问。

老人慢吞吞地扭头看他一眼,又慢吞吞地扭回去。

沈清城不气馁,“老人家,您是一个人住?”

老人慢吞吞地扭头看他一眼,又慢吞吞地扭回去。

沈清城有点尴尬,“我们刚从山上的森林古堡下来,您知不知道这座古堡的情况?”

他做好了老人慢吞吞地扭头看他一眼,又慢吞吞地扭回去的准备,没想到这次老人扭头过来后却慢吞吞地开口了,声音颤颤巍巍。

“山上啊,去不得,去不得。”

连说两遍,边说边缓慢摇头。

沈清城追问:“为什么去不得?”

“山上有吃人的东西,去不得,”老人道,“去年啊,不对,好像是前年,大前年?”

他疑惑了一会儿,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那座古堡荒废几十年了。十几年前,有个年轻的小伙子一家人搬去了山上,他是个画家,我们劝他别去,山上有吃人的东西,他不听。”

沈清城:“后来呢?”

老人继续回忆,“后来……后来又来了一对夫妻……还有接父母养老的姑娘……都没能从那座房子里出来……”

沈清城:“那房子为什么会荒废?”

“为什么会荒废?我想想,让我想想……”

老人揉了揉额头,一想就是十来分钟。

“……那房子,原本是一个做皮草和养殖场生意的、大老板让人修的,后来大老板死在自己房间,那屋子就荒废了,没人住了。”

沈清城和陆戚对视一眼,养殖场和皮草。

看来几只成了精的动物就出现在那个时候,大老板的死应该也跟它们脱不了关系。

他们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外面又回来一个绑着头巾的年轻人,是老人的小儿子。

年轻人叫阿布,大概20岁出头,一开始对他们很是警惕排斥。

等知道两人刚从山上的古堡下来,阿布就一改冷淡的态度热情起来,追着看起来好说话的沈清城问东问西。

难怪老人对古堡的反应那么大,原来是家里有个好奇心重的儿子。

沈清城摆出一副高人风范,笑道:“我和陆戚是专门的捉妖人,古堡里作乱的精怪已经被我们解决了。”

他见阿布对此好像十分感兴趣,“你要是好奇的话,可以挑个晴天上去看看,痕迹应该还没消失。放心,不会有危险。”

不会有危险倒是实话,精怪都被打包打走了,不过前面几句么……

面对年轻人期待征询的眼神,陆戚沉默地转身去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