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辞贴着他耳边说话,声音低沉,像是床边呓语,是一滩温柔的黑色沼泽:“为什么不戴?”
“像话吗?”江谣吐槽:“我一个男的戴那么大个钻戒,难看不难看?”
小辞:“我觉得哥哥戴着好看。”
他双手贴着江谣的皮肤,蛇一样钻进了他的口袋。
温热的肌肤把热度过给他的手,江谣“嘶”了一声:“你别乱摸。”
小辞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了戒指。
这是江谣的习惯,不管什么小东西,抓到了就往口袋里塞。
小辞给他洗衣服,总要先摸一摸他口袋里有什么东西,钥匙扣、手链、餐巾纸、硬币,什么都摸的出来。
他把戒指戴回江谣的无名指:“哥哥在家戴着它,不戴出去。”
江谣推他一把:“屁事多。学的怎么样?作业写完了没,拿来我检查。”
小辞的书包就在床上,江谣一边说一边把他的书包拖过来。
里面的书只有几本,跟江谣的习惯一样,只带作业回来,其他的书都塞抽屉里自生自灭。
江谣抓了作业本出来看,高中物理知识他忘得差不多,看到一半,又去抓小辞的物理书。
粉色的封皮和小雏菊立刻落在了他眼里,江谣的动作顿了一下:“这封皮谁的?”
小辞看过去,“怎么了?”
江谣有个爱计较的毛病,但凡是他的东西,他记得清清楚楚。
用过的毛巾摆在那儿,拿过的脸盆放在哪儿,如果有人去移动一分一毫,都会被他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