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行:“这儿就进不去了,得走路。”
老胡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铲子:“走吧,边铲边爬。”
江谣哈了口气,走了整整一个半小时,才远远地看到自己家。
老胡冻得打哆嗦,抬头一看,江谣人已经没动了。
他以为是江谣的腿冻得慌走不了,上前提议:“还行吗?我背你过去。”
老胡四下一看,发现他们家附近的救援队比别的地方多,几乎都集中在这儿。
他心里也跟着跳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灰蒙蒙的天空中,曾经矗立在这里十几年的大烟囱悄然消失,只剩下不足十米高的一个底座。
“胡星泽!”
老胡回过神,听到四毛的声音。
他连忙循声望去,四毛从临时搭建的帐篷下面跑出来,浑身是伤,灰扑扑的,仿佛从哪个煤矿里爬出来。
老胡抓住他:“怎么回事!”
四毛一边哭一边说:“大雪把烟囱柱子给压断了,我们好几栋楼都被压在下面,全都塌下来了。”
老胡心里砰砰跳得厉害,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这一刻,他不敢看江谣,压着颤抖的声音问道:“那小辞呢?”
四毛脸色难看:“救出来的人都在帐篷里了,小辞他……我没看见他,他、他跟江谚我都没看见。”
老胡心想:完了。
他转过头去看江谣,江谣弯着腰,双手撑在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