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挨着他坐:“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江谣过问了一下店里的情况,还是那样, 今年的起色不好,原本作为公司开端,去南非找钻床的事情也耽误了,后来江谣还把钱挪出来安置了房屋,公司卡里所剩的钞票寥寥无几。
老胡安慰他:“做生意嘛,总不可能一直一帆风顺,也有低谷期,撑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我们又不求做的多大,你说是吧?”
江谣“嗯”了一声,在店里坐一天。
老胡抓了抓脑袋:“对了,我爸妈今年要回来,他们公司在美国那边发展遇到了一点儿阻碍,好像是融资的问题,原本谈的好好地,对方又反悔了,真是无语。”
江谣心里一跳,苦笑一声。
陆谌果然没那么好心,给一颗糖打一棍子,温水煮青蛙地逼迫江谣。
他如果单单只是从江谣身上使绊子就算了,老谋深算的狐狸早就看穿了他的性格,在老胡家人身上做文章。他可以跟陆谌一直耗着,但是老胡家里的情况呢?原本跟小辞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就陷入了一场无妄之灾,他父母打拼了那么久的事业,在陆家几句话里就灰飞烟灭,他们怎么想?
江谣在店里坐了一天,郑景行找到他,说肖诚家里有些事情,合作的项目恐怕要延后。
郑景行怕江谣心里不满意,给他赔礼道歉了好久,江谣笑了声:“景哥,这事儿本来就是你帮我的,怎么还给我道歉了。”
他平视前方,边走边说:“我多娇贵啊,怎么到处都有人上赶着给我道歉。”
地上的积雪融化了一半,恶劣地天气让柔软的雪变得坚硬如铁,踩在脚下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