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谣滴了两滴眼药水,迷信的希望它能给自己带来明亮的视线。

“不去,浪费这钱。”

“你多少钱啊,看个眼睛还不够的。我说你就是把自己折腾死算了。”老胡扶着他,觉得自己跟扶着个公主娘娘似的,走的小心翼翼。

他侧过头去看来参加晚会的,人家俊男靓女,帅哥手腕上挽个美女,他倒好,挽个大老爷们儿。

老胡钻研江谣这张脸已经多年,乍一看,时光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岁月痕迹。他和以前没什么区别,要真说有什么,便是像曾经青涩的花苞已经绽放成了极致诱惑的花朵,到了任由男人攀折采摘的成熟期。

江谣踢到了一块突出几厘米的石头,一个踉跄。

老胡连忙拽着他:“眼瞎就走的慢点儿,急不死你。”

到了大门口,灯光才强烈了些。

江谣模模糊糊地能看到东西了,他又滴了两滴眼药水,整理了衣服,人模狗样的从正大门踏进去。

一进门,冷空气扑面而来,江谣不动声色地爽了一把。他穿着西装,在外面热腾腾的温度下走路,虽然不是爱出汗的体质,但手心也黏糊糊的,冷风一吹,江谣身上瞬间干爽了。

公馆里热闹非凡,因半家宴半慈善性质的缘故,宴会上来的人基本都是朋友介绍,沾亲带故,或者跟主人家有过什么生意上的往来。

江谣听老胡提起过,陈家是做远洋运输的,老胡家的医疗机械运货就靠他们家。他来之前,还从老胡那里打听了一下现在国内市场的几个领头人,老胡说自己也不太清楚,他们家算是半路发家,就算有钱,在真正的顶级富商圈里,也就是个暴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