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江谣是被草丛里的动静惊醒的。
他像个兔子一样就跳了起来,想都没想就沿着河岸往下游跑,他的心跳快的异常,在过度紧张的情绪下,来不及判断自己现在身体状况。
没跑一段路,江谣便体力不支摔在地上,他撑起身体,头晕脑胀,几乎看不清眼前的路。
“江谣!”
恍惚间,江谣似乎听到了陆雪时的声音。
他心想:幻听?
“江谣!”这一声非常清晰,直接从背后传来。
江谣诧异的转过头,还没来得及看,一个人影就把他扑倒在地。
“噗”的一声响,江谣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耳边炸开,掀起了地上的石头,在他脸上划开了一道血痕。
常年在南非的他第一时间判断出了这是消音枪。
陆雪时满眼的血丝,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水分,拽着江谣就往旁边的河里翻滚。
江谣被他猛地拽下河,一瞬间,一排点射在岸边炸开。
子弹没入水中,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轨迹。
江谣没来得及憋气,陆雪时抱着他顺着水流往下面游,间或给江谣渡一口气。
他肩膀吃痛片刻,一大片血迹在水里扩散开,血雾遮住了江谣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