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渐渐涌起白雾,森林的边缘近在眼前。后面暂时不会有什么东西再追来,柏里终于放松下来,长长地舒了口气。
温良久适时提醒,“刚你是不是说脏话了。”
“……”
柏里没说话,沉默表演拒绝三连。
我不是。我没有。不记得了。
“行吧。”
温良久接收到他试图赖皮的信号,一如既往地乐得配合。降低车速单手扶着车把,揉着额头笑个不停,“行。”
但这样的好心情没能持续多久。摩托刚刚驶出森林的边缘,他的笑意突然凝固在嘴角。
柏里依旧跟他背靠背倒坐着,感觉到他身体突然僵硬,“怎么了?”
“你先去交任务,拿指南针沿着来的方向往回走。”
温良久把车停在路边,“我有急事先下线一趟。”
柏里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的身影已经迅速融入空气,消失在眼前。
深夜的医院走廊里,护士站里空无一人。
护士长被紧急召来,神情凝重。站在一旁的是轮值今天夜班的年轻小护士,此时已经泪水涟涟,不敢抬起头来。
温良久勉强耐着性子听完她们对情况的叙述,却在看到来访记录上温蔚远的名字时终于情绪失控。再也无法维持往日的礼貌温和,一拳砸在桌面上,“你们为什么要放他进去?!”
“……抱歉。”
护士长被他骇人的语气震慑,一时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释,只能重复,“是我们工作失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