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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午觉,俞又暖下楼散步,活动僵硬的四肢,走到白老师的牌桌旁观摩了片刻,就听见白老师道:“又暖,你怀孕了别多站,脚当心水肿。”

不是才站了一分钟么?“好。”俞又暖果断地在旁边板凳上坐下。

“哎呀,白老师,你要抱大孙子啦?几个月了?”牌友们立即很给面子地大聊特聊起怀孕的各种注意事项,以及当年她们和她们的儿媳妇怀孕时的各种有趣事情。

俞又暖两颊肌肉都笑僵了,但依然保持良好风度,只偷偷给左问发短信,让他来解救自己。

“左问,上楼扶着又暖一点儿啊,孕妇可不能摔跤。”白老师像突然才想起来似的,等左问和俞又暖走了老远,才高喊出声。

俞又暖判断,以这种高音,只怕整片小区的人都能听见了。

俞又暖才在沙发上坐下不久,就听白老师给公公打电话,让他下去代打,“刚想起来,孕妇容易便秘,得多吃水果,你来帮我打几圈,我去买点儿冬草莓和苹果。”

俞又暖听见孕妇便秘两个字脸都黑了,实在不习惯听别人讨论这种事情。

就这样,以白老师的神通广大,一个下午的时间,整个小区,整个菜市场,整个小镇,恐怕都知道她儿媳妇怀孕了。

俞又暖总算明白,左问那种“秀结婚照”的基因是从哪里遗传的了。

晚上,隔壁的郭晓玲问郭晓珍,“姐,你听说了吗,左问和他老婆复婚了,他老婆还怀孕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