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厕所的门板,他屏住了呼吸,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更猜不出对方想要怎么做,他盯着那扇门板,一直盯着,盯着……
然后……那个人走了。
他没有听到脚步声,可是他知道那个人走了,因为对面那道犀利注视自己的目光不见了。
那是一种感觉,他的直觉告诉他,对方消失了。
他拉开门,果然,厕所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魂不守舍的洗手,魂不守舍的下了楼,然后魂不守舍的进了厨房,用冰箱里偶然找到的食材做了饭,味如嚼蜡的吃完,然后胃痛到现在。
由于这个疼痛,从关灯到现在很长时间了,他还是完全没有睡意,黑暗中一个人瑟缩着身子,身上盖着棉被也觉得冷,彷佛这里就剩了他一个人。
他非常想把灯打开,不过……看了眼地上的警察,他最终还是没有开灯。
迷迷糊糊着,他听到地上那名警官爬起来上厕所的声音,他去了满久的,在他数到第四百一十八头羊的时候回来,程旺听到他慢慢躺下的声音。
大概是对方开门的时候让外面的冷风吹进来,程旺觉得屋里的温度又降低不少。
他的胃于是更加疼痛。
终于,心里数了七百三十头羊的时候再也坚持不住,他决定下床去厕所。
上趟厕所说不定会好一点,至少那里可以开灯。
心里想着,程旺忍痛起身慢慢走向厕所,把身后的门轻轻关上之后,他这才把灯打开,骤然亮起的光让他的眼睛瞇了瞇,等到眼睛重新适应光明之后,他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沾水拍了拍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