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年笑了笑,说道:“如月,你以为我们是模范夫妻,可惜,可惜,让你的幻象破灭。”
我不知要说什么好。
两个人在车内静静地坐了许久,都不说话,好似这样的相处,已经是最好的,也是最妥当的。我的伤,他的旧创,都晾在彼此面前,在阳光下一点一点的消散。
不知过了多久,漫长的我几乎要睡过去。
车窗外面,忽然响起敲窗的声响。
我转头去看,隐约中看到一张熟悉的轮廓,陈博年也怔了怔,便将车窗放下,车外,是陆致的脸,脸颊红红的,被风吹的。
“老师!”他见了我,大叫一声,脸上露出笑容,向我摇了摇手。嘴里呵出的气,消散在空气中。
我急忙下车,却见陆致骑着一辆自行车,长腿搭在地上,我惊得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致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阵,说道:“我自然有法子找到你。”
我很震惊,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陆致笑了笑,说道:“老师,你们在说什么吗?我有没有打扰到?”
这时侯陈博年也下了车,望着陆致,说道:“这不是你的那位学生吗?”
陆致点点头,招呼说:“你好啊,律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