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明始终不曾入睡,所以仍是衣冠楚楚,举止清醒。

自送她上楼安歇,他一直在楼下,想要抽烟,但因为没有此等爱好,所以这里吃喝的虽然都有,却不曾储备烟草。

无奈之下,只好仍旧倒了一杯红酒,慢慢地喝,因为心里有数自己绝对要保持理智,所以也不会醉。

只是微醺而已。

时间一点一滴流过,从他寂寞的指尖,微微摇晃的红色葡萄酒里,时而沉静,时而闪烁的眼神中。

从他偶尔发出的淡淡叹息声中。

他终于准备上楼歇息,却听到若有若无的哭声。

他心生担忧,站在门外许久,手按在把手上许多次,长时间,几度想要打开,察觉自己嘴角的酒气,仍是不敢。

再怎么理智,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怕一旦进去……就会有事发生。

渐渐地他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于是他终于下定决心,才要转身离开,却听到里头发出噗通一声响。

想也不想,他扭动把手,猛地推开了门。

然后看到了地上的她。

就像是从天而降,而不是一直都睡在这张床上,她坐在地上,如同从天而降的折翼天使,微微凌乱的发丝后面是一双迷惘的眼睛,无助又有些惊慌地看他。

他到去厨房取了一个大点的不锈钢盆,又到冰箱里取了些冰,飞快地上楼。

推开门见她还在,这种感觉是踏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