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盟说:“那我就该让他们知道我很幸福。我还是会孝顺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一家人日子过得有多好,有一天他们走了,我在这个世界上也有完整幸福的家庭,他们没必要为我担心。”
席峰神情还是茫然。
戴盟对他说:“爱你的人都是想你过得好的,只是每个人对于过得好的定义不太一样。这东西怎么说,如人饮水了,就像别人都说天气都凉了还喝什么冰冻啤酒,可只有你自己才知道冰冻啤酒喝起来有多么爽快!”
说完,戴盟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席峰喝一口酒,问道:“你能确定以后一定幸福吗?”
戴盟闻言笑了,“谁敢确定以后一定幸福?你娶个白富美说不定改天还家里破产老婆出轨了。要是现在连幸福都不敢追求,这辈子就别谈什么幸不幸福了,因为你可能永远没体会过什么叫幸福。”
听到戴盟这句话,席峰突然觉得像是被人在脸上泼了一盆凉水,心惊的同时也逐渐清醒起来。
什么是过得好不好?如果他连爱的人都不敢追求,那么以后生活再顺遂,他恐怕也无法知道那究竟是不是真的好。
当天晚上,席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整晚,等到他下定决心的时候,一直沉沉压在心上的那些东西反而变得轻了。他甚至开始想象一些虚无缥缈的未来,并且为了那些根本不明确的未来而甜蜜自喜。
七天假期结束,席峰回去上班的第一天仍然没有见到贺云声。
他专门去了一趟人事部门,打听贺云声的销假日期。贺云声的年假还有三天,他要等这三天假结束了之后,再过上一个周末才会回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