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但若是真心喜欢古典音乐的,怕是到哪都不能抗拒地想听,有那种欲望吧。”
邓文杰笑了,点头说:“我确实喜欢爵士乐多一点,随机性很大,明明按着一条看得到头的路走,但忽然之间岔路横生,谁也不知道走到头会碰见什么。”
“这不是一个理性的外科医生该说的话。”
“那你错了,”邓文杰抽出听诊器,“外科手术就如一门手艺,靠勤奋和练习诚然能达到一定阶段,但在这之后,若还想继续往前走,就必须拥有名为天赋和想象力的东西,缺一不可。”
我想了想,点头说:“确实如此。”
他指节优美的手在我面前犹如魔术师那般轻轻一挥,微笑说:“把自己的手想象成有魔力的,能给尸体注入活力,能把破碎的生命连接缝合起来,能想象吗?”
我闭眼想象了一下自己的手,睁开眼,摇头说:“恐怕我目前还无法做到。”
邓文杰笑嘻嘻地说:“那是因为你太古板,张医生,你是时候该找个男人好好滋润滋润了,没有什么比性更能唤起激情和想象力的了。”
我老脸发热,骂道:“滚。”
他厚脸皮地不以为意,又在我病房里磨蹭了半天,翻开我床头柜上的东西找零食,找了半天没找到,他不满地问:“你这里平时不是挺多零嘴的吗?怎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