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我闭上眼,眼眶干涩,分明有流泪的冲动,可是在此时此刻,我却没法跟她一样泪如泉涌。我在想她大概也替我哭了,我们从未相同过,可是在某个偶然的瞬间,比如现在,我的磁场跟她的磁场接上密码,我们心意相通。
“孟冬想跟他的情人一块死。”我机械一样拍着她的后背,慢腾腾地说,“他一直认为死亡是种极致的美学,但他想一块死的对象不是我。”
她略微一顿,随即抱紧我,哭得双肩颤抖。
“我的前夫,每到一个地方演出,总喜欢找个当地女孩上床。”她说。
“傅一睿因为我自杀想跟我绝交。”
“我来这有找个男人的打算,但除了想占我便宜或想利用我出国的,到目前为止就没遇到个正经人。”
“我阿姨因为丈夫有外遇而自杀了。”
“我换了前夫的药,让他的狂躁症越来越严重。”
我吃惊,忙扶起她的肩膀问:“你说什么?”
詹明丽擦了擦眼泪,认真地说:“为了让他离我和我的孩子远一点,我在他的药上做了手脚。”
我愣住,随即深深叹了口气,摇头说:“你别告诉我这些。”
“突然想说,”她吸吸鼻子,坐正身子,哑声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想说了。”
“我跟傅一睿秘密在一起了。”我想了想说,“实际上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