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么?”
“随你。”
……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
“天哪,我一直以为进产房的是我妈。”
“你……”
“别激动,对肝不好。”
“滚!”
“拜拜。”
……
“你总跟你爸较什么劲哪,要是我有这么个爹,早变着法儿的孝敬他了。”
“那咱俩不就成兄弟了?”
“你脑子就不能按正常频率转动?”
“那我八成……哦不,十成十就不会找你了,周航。”
……
天堂是什么颜色的?金色?白色?透明色?凌飞觉得天旋地转,好多种颜色拥挤在视网膜上,就像小时候玩的万花筒。不同的是万花筒会让孩子快乐,而此时此刻,他只觉得难受。
“醒了醒了,病人醒了!”
女人尖锐的声音又来刺激耳膜,得,浑身上下彻底不剩一块好地方了。
当凌飞明白过来那个糟蹋他耳膜的女人其实是南丁格尔时,凌老头已经率领几个黑衣黑裤黑墨镜的彪形大汉把他的病床缓缓围住,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凌飞想说老头儿你不用这样高度戒备,我现在四条胳膊腿都不属于自己了,也不知道是神经断了还是别的什么,反正是抬也抬不起动也动不了,更别提突出重围了。可他刚一动嘴唇,疼痛便像一根针扎了他的神经。
不等惊讶,沾了水的棉签已经来到眼前,然后一点点一点点濡湿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