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光收回放在林伶脸颊上的目光:“你错了,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利用过谁来得到游彦臣。”

“你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他妈妈,你们能够在一起吗?”

林伶仍旧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她的衣柜仿佛永远只有这一种颜色,像是梨花,开在初春,清冷洁净——她总是能够恰如其分地牵引出许时光的自卑感。

没错,如果没有游母,游彦臣是永远不会与她在一起的——这是许时光不堪承受的真0相。

“这些年,你的身份就是小偷,偷走了我和彦臣在一起的时间。”林伶说。

而这真0相,在这天被赤0裸地扯开,许时光浑身上下不着片缕,被四周目光刺痛。

她扬起脖子,反击:“也许我是小偷,但我从不会趁虚而入,偷偷摸0摸做第三者,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

林伶抬起眼,她肌肤如雪,映衬得脸颊上的掌痕更加明显:“这是彦臣的选择,他可以拒绝,但是他没有。”

就这么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将许时光彻底打败了。

也许,在很多年前,当那个白衣少女笑容淡雅,自信满满地说出“明天中午,我在老地方等你,你不来,我不走”时,她就注定失败。

林伶是游彦臣的鸦片,他如何能戒除?

下班回家时,丁一一眼便看见许时光坐在阳台上,双脚从栏杆外伸出,像个顽皮的孩童。

走近了才闻到她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

“许时光我看你是欠揍,天还大亮就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