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意外？”丹尼尔噙着笑意，一副明知故问的架势。

李蹊纤长的眼睫微微动了动，脸上的妆还没卸掉，后台被光影交错的映射到时，神情也会显露出短暂的变幻来，可眼神却一如既往的清晰：“说真的，我觉得很意外，可静下来以后，我又觉得一点也不意外。从认识你开始，你对我照顾太多了，多到让我都会产生一点其他的联想了。”

丹尼尔叹了口气道：“可你还是没有认出我。”

李蹊看他一眼：“是你自己变化太大了，而且我们……真的太久没有见过了。”不止是见面，十年来，一张照片、一通电话也没有，就像是对方已经消失无法找到一样，消融在人海里。

丹尼尔也露出些难过的神情，不过很快就遮掩过去，他眨了眨眼睛，就又是那副公子哥儿的模样了，“不要紧，我一来就认出你了，你以后啊就这样站着别动，哥哥总能找到你，以后我护着你。”他故意说了小时候他们经常说的对话，但是没有了以前那种可爱的儿童苹果脸颊，也没有稚声稚气，但是里面的傲慢和小时候没有半分区别。

李蹊手挡在唇边咳了一声，把笑意忍下去：“这幅臭脾气和以前一样，就算你不弹那段琴，或许过几天我也认出你来了。”

丹尼尔跟他撞了下肩膀，李蹊也撞了他一下，两个人一起笑起来。

丹尼尔就是大哥，真好。李蹊心里还是滚烫地涌动着一种情绪，不只是得奖，而是平时他就看得到自己，甚至还陪伴在自己身边得到这一切……这是所有来集训之后他对自己种种照顾的最合理的解释，也是他从最开始到现在，遇到最好的事了。

丹尼尔神情动容，虽然尽量克制，但还是视线时不时落在一旁李蹊身上，偶尔两兄弟视线交汇，互相眨眨眼，就又忍不住要笑。

夏乐想要插一句话，凑过来一点，就被丹尼尔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教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