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儿疼。”
天羽有点耍赖了。
阿浩不再说话,拿眼睛望着天羽,然后低下头,吻了上去。
唇舌带着抚慰,带着疗伤,舔舐过彼此,缠卷在一起久久不分开。阿浩仿佛从来没有吻过天羽那样的吻他,像在吻一件宝物那样珍惜而又小心翼翼。过了很久阿浩才放开天羽,然后把他抱进了胸膛。他小心地避开天羽背上的伤口,贴身拥抱着他,天羽在他怀里,感受他手臂安心的力量。
“现在不疼了吧。”
阿浩说。
“还真灵。”天羽逗他。“一点都不疼了。”
“你也会撒娇。”阿浩低声说。“真难得。”
“少来啊!咱俩谁大?谁跟谁撒娇啊。”
“别嘴硬。”
阿浩说,抚摸着天羽,手慢慢从天羽的肩膀抚摩着他的手臂。
“你就会嘴硬,那天为什么故意把我气走?”
天羽知道阿浩心里什么都知道。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在阿浩面前真就像一个小孩儿,无所遁形,什么心思都能被看穿,看在阿浩眼里恐怕还特别不成熟,明明他比他要大上好几岁,却是他一直被阿浩宠着,让着。他有点不甘心,就半真半假地恢复了痞子样,说,我说的都真话,我就是腻你了,迟早的事。
“腻我?”阿浩的手顺着天羽的手臂抚摩下去,一直抚到手腕,摸住了一串东西。
天羽想起来那是什么,猛地要缩手,已经被阿浩紧紧按住手腕。
那是一根褪了色的彩色头绳,紧紧缠在天羽的手腕上,廉价的链子在灯光下反射着亮片的光。
“腻我,你还戴着这个?”
阿浩低低地问。
“我抱你回来的时候,你就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