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就拿眼看床上的严俨:“你怎么不问他?”
直愣愣的阿绿完全没有心机:“严哥跟你不一样。”
床头的严俨偷偷勾着嘴角笑,耗子握紧拳头气不打一处来,晚上在被窝里死死搂紧了阿绿又掐又拧。
这天回家,严俨居然不在,留下阿绿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叠衣服。
“人呢?”耗子冲着床上努嘴。
阿绿转过头,乐呵呵地答:“严哥回去了。”
“魏迟那儿?”
“嗯。”
耗子站在门边看他,他颊边带着浅浅的酒窝,神态柔和,动作认真,软塌塌的衣服非要折纸般叠出服帖的棱角,方正挺括,整齐划一。他在家里应该很少干活,老一辈人始终看中男孩,尤其是家中唯一的男孩,家务活大半是母亲和姐姐的事。跟着耗子出来打工后,阿绿很自觉地学习做家务,擦做洗碗做饭,小笨蛋没多说过半句,耗子说:“衣服脏了。”第二天雪白的衬衣就工工整整地摆在抽屉里。
耗子说:“我饿。”热腾腾的面条不一会儿就递到面前。
带着玩笑的意思夸他:“啧,你真是天生贤惠。”
他也听不出来其中的恶意,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