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开始明目张胆的打量这套公寓,不奢华,却也离寒酸相差甚远,整体色调深重,没有一块鲜艳的色彩,放眼望去,既干净又整洁,小摆件都整整齐齐,有条不紊,像刚收拾过的酒店房间,符合屋主严谨禁欲的作风。

嘬一口果汁,唐远说笑,“裴秘书,你家跟你办公室一个样,冰冰冷冷的,还没我家有人烟味儿。”

裴闻靳看他一眼,像是在说“我一个人住,怎么可能有人烟味”。

唐远眨眨眼睛,“我觉得不是住的人多人少的原因,是你过的太闷了。”

裴闻靳不置可否。

唐远的眼睛黑亮,“我能去你房间看看吗?”

裴闻靳给他开了卧室的门。

唐远凑头往里面看,房间跟客厅一个色调,床靠着墙壁,剩下的大面积就搁了张床头柜,一面衣橱,挺空的,他在床头柜上看到了一个相框,里面夹着张泛黄的老照片,上面是一家四口,无声的诉说着旧人旧事。

照片里面系着红领巾,站得笔直,绷着一张脸的男孩是裴闻靳,哪是的他还年少,轮廓青涩许多。

弟弟去世了,那爸妈呢?在老家?

唐远挠挠脸,只要他想调查,轻松就能查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他不想,那样不好。

秋老虎猛得很,唐远在宿舍里洗了澡出来的,晚上还是热出了汗,但他没带多余的衣衫,就随便冲了一下,把原来的衣服套上出去,打算应付一晚上,没想到床头叠放着一件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