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学校管不到的寒暑假里,老师恨不得每门课程都塞个几十张卷子,不给他们一点喘息的时间,生怕开学的时候发现学生们脑子里空荡荡的,一个假期回来什么都忘了。
温阳去客厅里搬了条椅子进来,正了正坐垫,盘腿坐在上面,翻出本子和笔开始跟着沈飞白一起疯狂刷题。
沈飞白写写停停,时不时抬头看看身边沉迷试卷的温阳。
温阳的成绩不如沈飞白,但在绝大部分人眼中,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别人家的孩子。
活泼开朗,热情大方,那张俊朗帅气的脸冲着人咧嘴一笑,轻易的就能把别人冲天的怒火给笑没了。
温阳人缘好得不行,除了每次都是重点班里的吊车尾这一点之外,这个人身上仿佛找不出什么缺点。
就连那唯一的一点遗憾也无法算作缺点,谁都知道,a高的重点班可不是谁都能进得去的,就算是尾巴上的那几个,放普通学校也都是甩了整个年级一大截的。
但就是因为温白菜长势太好了,让沈飞白始终不能放下心来,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他揣在身上带着,在温阳身上挂个沈飞白家的大白菜的牌子,把所有暗搓搓的想跟他抢人的人都一个个撵回去。
尤其是今天温阳拎着罪证跟他说有了喜欢的人之后……沈飞白想到这里,握着笔的手一个用力,便只听刺啦一声,笔尖便刺破了卷面,在后面那张试卷上也划了长长的一道。
温阳听到动静,从物理试卷里抬起头来,伸脑袋看了沈飞白的试卷一眼,顿时嘿嘿笑出声来:“你这是要被扣卷面分的!”
沈飞白横了他一眼,温阳一秒收敛了笑容,怂了吧唧的缩回了脑袋,拉开抽屉翻出了一卷透明胶。
沈飞白抿抿唇,剪了一小块透明胶把滑坡的地方小心的黏上了,又伸手把温阳即将塞进嘴里的笔给抽了出来。
温阳有个非常不好的毛病,就是一遇到不会做的题就咬笔,小时候咬铅笔咬得一嘴碎橡皮,长大之后咬水性笔咬出一大圈稀糟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