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理由本身就千疮百孔,隔辈的长辈重病,为什么要她回去?而且探望也就算了,还要长期陪床?一般人都会接连问出这些问题。赵茵却意外地,没有追问。

“我和tk是很多年的朋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告诉我,”赵茵把自己手机号抄给她,“他走之前,曾经和我谈过,虽然我并不支持师生恋,但是作为朋友,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幸福。”

童言手插在口袋里,在沈遥一连串不可思议的感叹中,走出物理楼。

联华一楼都是卖小吃的铺面,沈遥有意把她拉过去,买了两个鸡蛋灌饼,当作早饭吃。因为下着雨,买早饭的人少了很多,童言和沈遥就站在小摊旁边,边吃边避雨。

“言言,北京有鸡蛋灌饼吗?”沈遥忽然觉得伤感。

“不知道,应该有吧,”她想了想,说,“我离开都快三年了,每次回去的时间也不长,都没太注意过。”

这学期过后,就是一年的实习期。

她肯定不会留在上海实习,那这么一走,除了期末回来……就没有什么在一起的时间了。“我觉得你要谢谢我,”沈遥咬着饼,含糊说,“我决定要替你去听物理课,记笔记。你知道我下了多大决心吗?当初我也是六十多分过关的,绝对的噩梦。”

童言被她逗笑了。

自己学院的老师相对照顾很多,加上院办老师的帮忙,海商法基本也开了特例,给她留了期末考试的机会。她下午回到宿舍开始收拾东西,等到所有都装箱后,只剩下了他的电脑。因为怕被磕碰,准备放在书包里,随身背着。

她坐在椅子上,习惯性地上了邮箱,竟然收到了他的邮件。

这个时候,应该是他那里的深夜……

言言,

昨天回了宾法,看到母校,总有种很特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