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心里,而他的手指上,分明就捏着个戒指。

剔透的绿。

近在咫尺,悬在她的无名指尖前。

他在等待她的回答,脚步却没有停。南北看着他指间的戒指,很想伸手,给自己戴上。她相信,她不会再遇到,像程牧阳一样,让自己如此心动的男人。很多次,当他和自己缠绵时,总会有办法说些能敲入她心底的话。

他会说,莫斯科的雪,很适合让人深入简出。

而他要把她关在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壁炉旁,做一整天。

然后在深夜,他会陪她看整个莫斯科城。

南北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握成了拳。

轻轻地吁出一口气。

“你每次都逼我做决定,”她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这次真的不行。我从四岁开始,就跟着哥哥四处逃命。他经常会在半夜,偷偷把我往陌生人家房里一丢,然后就消失很多天,才会浑身血淋淋的回来。他每次都带着刀,大家都怕他,所以不敢不收留我,虽然大多是穷人家,却总能吃饱。可他就不同了,每次都把自己当作诱饵,就为了让我能好好睡几天,吃饱肚子。”

“很辛苦。”他说。

“嗯,很辛苦,”南北闭上眼睛,听着他难得有些焦躁的心跳,“所以,如果他说,南北,程牧阳是我们的敌人,那我绝不会再见你。”

程牧阳把戒指收回去,放入心口一侧的衬衫口袋里:“看来绿色不适合你,下次,要不要红宝石?”他说的很轻松。

“听起来不错,我很喜欢红色。”

她也答的轻松。

程牧阳笑一笑,不再说话,只是把她按到自己的身上,让她紧紧贴着自己。

舞曲进入高潮的节奏,两个人配合的非常完美,到最后和一对男女交错而过,是喀秋莎和一个陌生男人。喀秋莎仿佛是意外地惊喜,叫他的名字,而她的舞伴,则用碧蓝色的眼睛礼貌地看着他们,颔首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