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层楼噤若寒蝉,老板动了怒,谁还敢往枪口上撞,原本聚在一起的人就想要散开,但郑嘉言往外围和门口扫了一眼,大家就知道这回逃不过去了。
气氛十分紧张,靠这边最近的几个人背上都出了汗。恰恰还在抽泣,方琳战战兢兢地递过去一张面巾纸,郑嘉言拿着给恰恰擦擦鼻涕。
他先拿方琳开刀:“你就是这样照顾孩子的?把孩子抱过来给人参观?”
这件事的确是自己处置不当,方琳赶紧低头认了错:“抱歉,郑总,孩子急着要找您,我怕孩子哭就带了过来,是我疏忽了。”
“你告诉我,孩子为什么哭?”
“好像是……”方琳硬着头皮道,“有人问起孩子母亲的事……”
郑嘉言脸色一沉:“是么,谁这么好奇?”
这话是问其余人的,没人接话,哪个也不想做这种得罪人的事。
郑嘉言也不想再跟他们多啰嗦:“既然没人站出来承认,那就在场的所有人扣一个月工资吧。工作时间不好好工作,我养你们是干什么的。”
说完郑嘉言就转身进了会议室,不理会外面的哀鸿遍野。
大部分人都觉得自己受了无妄之灾,自然不会给那几个带头八卦的好脸色。人事部的小赵和追问孩子的财务会计承受着众人愤怒的目光,头都抬不起来了。
事后这两人还是得了处罚,据说是有人暗中告发。他们被调到了仓储部,那边远离驰泽的工作中心区,又多是些粗犷的大老爷们,再没有让他们八卦的对象。
接下来的会议郑嘉言是抱着恰恰开完的。
可怜了下头的人在做汇报的时候,还要努力忽略老板那边诡异的动静——不苟言笑的老板一手拈着报表给他们下达指令,一手拍着哭累了的孩子哄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