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人做出些改变其实是好的,”唐泾川说,“所有人都是在逼迫中成长起来的。”
我抬头看他,想说,我希望他不被任何事情逼迫,只轻轻松松地生活。
可我说不出口,还是立场的问题。
我只能闷头吃饭,然后厚颜无耻地说:“我以后能不能经常来蹭饭?”
我没在唐泾川家逗留太久,久了他会不自在,这是我的猜测,但保险起见,我要一切都“恰到好处”。
吃饱喝足,我们坐下闲聊了一会儿,开始没什么话题的时候我就起身告辞。
唐泾川送我出门,我又问他:“以后来蹭饭,你答不答应?”
他是犹豫的,我看得出来,但他不善拒绝,哪怕他再怎么改变,对待别人,他还是心软。
他点点头:“行啊,想来吃饭就提前给我打电话。”
我得意地离开,手里攥着一颗隐形的糖果。
我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礼品店,我靠边停车,进去逛了逛。
我给秘书打电话求助:“唐泾川自己买了房子,家里特空,我想送他点儿东西装饰一下,你说送什么好?”
他笑我:“他需要什么,你比我清楚啊。”
我的目光落在一幅画上,那是幅油画,画面上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吃饭。
重点是,画上画的是两个男人。